昭昭也觉得费致远人不错,温润有礼,相貌出色,定然有不少女子倾慕罢。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一行队伍已经接进了河下县。走的官道,路上倒也太平。
到了那处要分离的岔口,一行人分开,费致远带着货物继续往西,费应慈则直接进河下县。
腊月里,农田消寂,空旷的一望无垠。
费应慈累了,倚在一旁抱着软枕睡了过去。昭昭在车里坐久了,于是到了外面来透气。
赶车的阿伯熟悉抿州周边的每一条路,常年为费家跑车,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丢。又拿着马鞭指着路旁的田地,说起去年的旱灾,颗粒无收,空有水道却引不来水。
“我瞧着这些地打理的挺好啊。”昭昭看去大片田地,显然是打理过,很是平坦。
闻言,赶车阿伯哼了声:“你不知道,这些地就是旱灾过后,一些财主家低价从农家手里买走的。”
昭昭不太清楚农田这类的事,疑惑道:“那不是来年没有地了?”
“可不是?”阿伯摇头,忍不住骂出声,“这是不给人留活路呀,可是不卖,家里人就得饿死。最终地没了,后面还落得个给财主做工。”
昭昭听着,想起了韶慕,他来河下县就是为了水道的事儿,也不知处理的怎样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迎面来了几匹马,马蹄声在空旷的郊野里传的老远。
他们从官道上过来,到了一处岔口便勒马转弯。
为首的那匹马在走出一段后,忽的停在那小路上,马上之人往费家马车这边张望。随后那人竟调转马头,重新回到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