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出来,尤妈心里当即明白上来,恐怕费夫人来这一趟,是为了昭昭。
“现在的世道,谁能料想到明日的事呢?”尤妈回了句,“是怪可怜的。”
费夫人笑笑,低头看着手里的香囊,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言谈举止是真不错,看得出教养良好。咱家行商,倒不拘着女子一定呆在后院,只是费家人丁单薄,将来总希望致远的妻子家人丁兴旺些,与他也有帮助。”
尤妈面上带笑,道声:“那倒是。”
如此看来,和她心里想的差不多。大概是费夫人得知费致远如今与昭昭走得近,这才过来试探。这意思也能听得出来,昭昭不适合。
可话说回来,她整日里呆在香脂铺,什么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昭昭只是专心在这边上工,万没有招惹大公子的举动。不过,作为母亲的费夫人担心儿子,也是人之常情。
费夫人两句话下来,知道尤妈听了进去,迈步走进铺子的后门:“致远也已及冠,该为他定门亲事了。”
“大公子人才一表,咱抿州府还能找出另一个媲美的郎君吗?”尤妈嘴皮子滑溜,捡了好听的来说。
这话果然受用,费夫人面上一笑:“别的不说,他倒是个有分寸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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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昭昭完全不知道方才费夫人出现,是为了她。正和费应慈坐在费家布庄的二楼。
费应慈前几日定的衣裳,现在已经做好,婆子端着两个托盘摆于桌上,抖开一件让她看。
“怎的做成了竟然这样花哨?”费应慈站在衣裳前,手里摸着衣料。
昭昭坐在凳子上,手里数着托盘上的衣裳,足有六七件。只是去参加一场生辰宴,而且还是不怎么亲近的姨母,这准备的着实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