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暨颔首,迈步进了铺子:“几日不见,昭昭姑娘身体如何?自药浴之后,可有感觉到不适?”
昭昭招呼人坐下,这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忙,没有再去过吴家。
“是这样,韶大人让我过来问问你。”吴暨一张方圆脸,笑起来几分忠厚,唇上方的胡子也跟着动了动,“你知道,他这个人总是格外认真。”
昭昭笑,眼神清亮:“劳烦吴先生走这一趟,我都很好,没有任何不适。倒是泡了那次药浴之后,感觉自己不像之前那样怕冷了。”
“自然,”吴暨一脸意料之中,“父亲在药浴中掺了些固本的草药。”
“原来如此。”昭昭点头,给人送上一盏茶,“表哥说,栾安韶家可能会对我的失忆有办法。”
闻言,吴暨隔桌看她:“你们是表亲,我记不得你是他家的哪个表妹?”
“我,”昭昭没想到吴暨会突然这样问,内心飞快一番思忖,“算是远房,因为家中遭难,在立县那里碰上了。”
吴暨点头,道声难怪:“也不知是不是年头不好,天灾人祸不断,苦了一众百姓。”
“吴先生带上两个香囊罢,”昭昭从货架上挑选了两个,往吴暨手边桌面上一放,“拿回家给小公子和姑娘玩儿。”
吴暨有一儿一女,如此这般也算感谢他特意来这一趟。
“无需跟我客气,我与韶大人本也算兄弟,”吴暨笑着摆手,“这样一说,总会想起当年的事,感叹一声岁月如梭,我是没想到,他会放弃从医。”
昭昭道声是给家中孩子的,对方也就没再推辞:“表哥为何不再学医?”
这个她也疑惑,杏林世家,家主必得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