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站在原地,识趣儿的不再跟上:“哎,原还想着劝说,谁成想是火上浇油。”
接下来的两天,昭昭不管多晚都会回来。有空闲也是呆在自己屋里,看书也好,调制香料也好。
总之她没有再去过正屋,即便是早晚短短的用饭时间,也只是客气的招呼。
钟伯察觉出不对劲儿,私下问她怎么了。昭昭只说年底了,香郁阁事情忙,还有要赶制的香囊。
见她不说,钟伯只劝她别太劳累。
这日,昭昭回来的早,进来大门时天还亮着。
经过正屋时,正看见韶慕从里面出来。他手里握着个白瓷细颈瓶,里头插着光秃难看的花枝。
“回来了?”韶慕问了声,脚往前迈了两步。
昭昭这才看出,他手里的原是她给他的插花。梅花早就谢了,就连那截柏枝也已枯萎。都这么些天了,他就一直摆着?
收回视线,她嗯了声,便离开了正房这边。
看着她离开,韶慕低头把枯枝倒进了墙边的杂物篮,手里现在只握着一个空瓶。
恍惚,现在的他和她有些像当初在公主府时,彼时也是相见无话。只不过那时候,在外不归的是他。其实,他当初何尝不是只捎回个信儿给她,告知自己的去向,便再不管不问?
又过了一天,是腊月初一。
无风无雪,偏就冷的出奇,人在外面站一会儿,便会浑身冻透。
昭昭照例去香郁阁,走出大门后,看见韶慕站在台阶下,一身普通的冬衣。可能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