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昭昭拿了费致远的高工钱,顶着一个手艺师傅的名头,当然要做出些什么。
轮力气和针线,她搭不上边,所以就只能在配制香料上了。她想在这几日配出一种新的香来,东西总是要有新鲜感,才会一直吸引住客人。
这两日,韶慕也在忙。
年底,衙门里事务多,不管是他来之前的或是接手后的,一整年的事情都要理一理。
包括还有那件没处理完的河下县水道案子,眼看着大地上了冻,开土挖渠已经不可能。想着年前处理完,等来年开春化冻,抓紧将水道改回去,也不会耽误明年的耕种。
说到底这件事情就是不好办,连吕知州也不明着表态,可见是为难。
从衙门回到府中,已经是戌时。
钟伯等在前厅,备了三副碗筷,菜式也简简单单。
韶慕往桌面上一看,便知道今晚昭昭不会回来用饭:“她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这都几日了?她现在只回这儿睡个觉,早晚就见不到人影儿了,以前的她可没这么勤快。
“昭昭先前让人捎了信儿,晚食不回来用了。”钟伯说着,便摆好粥碗,“今儿,她出门时还给我个香囊,别说,怪好闻的。我的老人家不佩戴那些,就挂在橱里了。”
钟伯兀自说着,也就没注意到韶慕渐沉下来的脸。
走在后面的冯越,大跨步进到前厅,佩刀往门后铜勾上一挂:“昭昭晚上不回来了。”
说着,就去墙角的盆架洗手。
“你说什么?”韶慕以为自己听错了,手里茶盏差点儿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