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收回来,不过就是不想费应慈整日惦记往外跑,她身体不好,心眼儿又单纯,着实让家里不放心。如今,他觉得有昭昭在,放心很多。
费家本就不在乎这么一间铺面,再者一味关着费应慈也不行,姑娘大了是该出来学些什么。
听着费致远的话,昭昭开心跳到尤妈身边,抱上尤妈胳膊:“尤妈,这里可以留下了。”
她像一只欢快的猫儿,声音中有高兴,有撒娇。
尤妈同样开心,心尖儿发酸,抬手揩揩眼角:“谢公子。”
“那去布庄做什么?”昭昭问。
“做香囊需要布料,自然是让你去拿一些回来。”费致远道。
尤妈点头,心领神会:“还真不错,有时候布料剩的有多有少,偏巧就是做不成一件衣裳,这下倒可以用上了。”
费致远称是,又看眼那扇锁着的后门:“尤妈可以收拾下后院儿,腾出些地方,可招两个针线不错的娘子,帮着缝制锦囊。”
“省的。”尤妈忙应下。
“还有,”费致远话语一顿,“在后面收拾出间屋子,冬日天冷,小慈和昭昭在里面可以暖和些。”
一通安排下来,井井有条。
昭昭觉得费致远委实是个温和的人,在打理家里买卖的事情上也很是尽心。大概是因为他是费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身上肩负的不少。
外头积雪开始融化,屋檐滴滴答答落着水滴。
费家的布庄隔着两条街,昭昭跟着费致远的马车一起过去。费致远健谈有礼,与她说了不少这边的民俗,同时也提及了一年多前的旱灾。
很快,到了费家的布庄,这里可比香脂铺大出太多。哪怕如今这样的天气,也不少客人来往,多是些贵家的管事,来帮着主家定布料,眼看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年节,也该开始预备新衣。
昭昭看着高大宽敞的门头,以及顶上挂着的气派牌匾,才明白那香脂铺就是费家给费应慈瞎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