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冯越看着她,面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昭昭下意识以为自己脸脏,抬手搓了下。
冯越抬步走开,留下一旁宽大的背影:“仗势欺人,不就是有权人惯会做的吗?”
昭昭站在原地,眼看冯越走出大门,心中琢磨着,总觉得这“有权人”三个字,是说给她听的。
去河下县公办,韶慕很快就动身出发,说可能会去两三天。
钟伯大概是受了韶慕的指示,早晚都会给昭昭熬一碗又黑又涩的汤药。
如此,很快便到了第三日。
傍晚的时候,昭昭告别尤妈,从香脂铺离开。
今日是与吴家订好的泡药浴逼毒的日子。她一个人走在街上,风吹过,拂着她鬓边的发丝。
一点冰凉被吹到脸上,抬头看,竟是下雪了。
昭昭停下站住,抬起手掌接着细细的雪片,想起上一次下雪是去另州的路上,她回去茶肆给韶慕寻包袱。
那时候的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昭昭。”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声音好听,染带着一丝清淡。
她当即回身,嘴角勾出轻柔的笑:“大人,你回来了?”
昭昭没想到能在半道儿碰上韶慕,按理他该在河下县处理水道的事务。
韶慕踱步而来,如他往常一般稳当,身上是板正的绯色官服。平日身上都是素淡朴质,这样的官袍映衬下,平添多了些威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