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大人见笑,”魏玉堂歉意一笑,重新坐好,“她是我的一个妾侍,犯了错。”
人家的私事,韶慕自是不会过问,颔下首:“世子几时回京?”
“快了,剩下一点儿小事儿解决,就回去。”魏玉堂道声,手里转着茶盏,“也不知往回走会不会平顺些?”
韶慕明白其中些许的意思,魏玉堂回京,定然是会带上不少东西,难免会引来贼匪之类:“回去路上,世子可派人提前探路,想必贼匪对魏家有所忌惮。”
“忌惮?”魏玉堂哼了声,望去空荡的厅门,“贼寇凶狠,一群亡命。你以为我为何要处置那妾侍?因她被贼匪掳掠了去。”
韶慕抬眸,眉间一蹙并不言语。
魏玉堂抿了口茶,继续道:“她就不该回来,失踪几日,污了名声,魏家怎么可能留她?”
厅内一静,仿佛女子的哭喊还在耳边。
“查清楚,或许她并未出什么事。”韶慕道。
“查?谁会信?不说只是一个侍妾,就是魏家的小姐,也留不得。”魏玉堂说得残酷,一脸无所谓,“若是韶大人,会信吗?”
韶慕眼帘微垂,想起了昭昭。月娘才失踪几日,便被魏玉堂放弃,昭昭失踪了几个月之久,期间发生什么无人知晓。
魏家对一个妾侍尚且如此,那皇家对昭昭呢?
天下人都知道安宜公主已死,如今突然复活,如何解释那几个月?况且她失忆了,贸然回去,到时候如何面对一切?
是否,到时她也会像月娘这般,纵然百般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一个公主,始终代表着皇家颜面。
“韶大人,你适才说公主的事,是什么?”主座上,魏玉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