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才意识到,小孩是不能放养的。只丢给先生也不成,先生能教的有限。

从那之后始皇就偶尔抽空指点一下孙子,而太子因为国事和生病自顾不暇,自然也就忽略了这些。

始皇还记得他慢慢靠着教导和长孙拉进了关系之后,终于有一次他试探着询问桥松为何在他面前如此忐忑。

他是亲祖父,又不是外人,何须惧怕?

桥松的回答是:

“他们都说父亲身体不好了,以后不能继续做太子。祖父会培养别的公子,到时候我和父亲都会被厌弃。”

所以作为太子的长子,他必须要优秀到能让祖父越过叔叔们选择他。这样他可以代替父亲作为继承人,保住全家的性命。

始皇当时勃然大怒,立刻惩治了那些擅自揣测还敢拿到皇孙面前胡言乱语的家伙。

太子哪怕明日就病逝他也永远是太子,这些人对着一个孩子编排这些,明显不怀好意。

不过是看太子一脉似乎要失势了,落井下石看他们笑话罢了。

后来始皇用下旨立太孙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桥松身边才少了这样胆敢嚼舌根的人。

可小孩已经习惯了努力进学,心里依然有隐隐的不安。哪怕不考虑祖父厌弃的情况,长辈的天不假年也依旧让他紧张不已,学习上不敢松懈半分。

始皇提起这些旧事,眉头忍不住皱起:

“你待他好些,不要总是惹他生气。他今生不必如此辛苦了,该教的你就认真教一教。”

何必再让小孩苦哈哈地学习,多给些提点,后果也没那么严重。哪里就至于抹杀小孩自主思考的能力了,当爹的更该信任自己儿子的聪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