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于是做主让人把孙子的桌案从太子旁边挪到自己旁边,让孙子待在他身边进学。离那不靠谱的爹远一点,免得时常受欺负。

扶苏再一次失去了他的小劳工。

没关系,请安折子还是可以丢过去让儿子处理的,就是没了替他代笔的人。不过反正印章也制出来了,工作量进一步减轻,他还是占了便宜的。

接下来的几天扶苏很乖巧地没有继续搞事情,而是认认真真批复奏折。主要是最近忙了起来,他再偷懒父亲就要受累了。

压榨儿子可以,压榨父亲可不成。

亲爹不作妖,桥松都有些不习惯。练字之余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偷偷观察他爹是不是吃错药了。

秦王政见孙子总是偷看儿子,自然而然地误解了什么。

他问道:

“可是想坐回父亲身边?”

桥松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摇头。

他才不想坐回去呢,他喜欢挨在祖父身边。虽然这样会遭受亲爹凌厉的视线扫射,但他承受得住。

桥松往祖父身上贴了贴:

“父亲最近好像没有再做什么了。”

秦王政明白了,原来不是对父亲还有孺慕,而是担心他爹在暗地里憋坏。

他有些好笑:

“最近朝政繁忙,他没空折腾你,你且安心便是。”

他们两个交谈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扶苏又不聋,当然是能听见的。

故意不压低声音,明显是说给他听的。父亲是要提醒他以后少欺负孩子,桥松又是想干嘛?公然卖惨挑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