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蒙恬给其他各地的军队传讯之后,众人齐齐拔营,正式打响了攻齐之战。
咸阳。
扶苏宁愿去玩装了炭火的精致手炉,也不想看奏折。他把无聊的请安折子一股脑丢到太孙桌案上,美其名曰锻炼儿子的能力。
至此,扶苏自己案上就只剩下一小半奏折了。
桥松是个和他爹完全不同的认真崽,批阅奏折时十分严谨细致。他爹自从刻了新的私印之后字都不愿意多写一个,面对毫无内容的折子就直接盖个印表示已阅。
可桥松不一样,他会仔仔细细地写下几个端正的隶书,让臣下感受到来自君上的关怀。
扶苏夸赞:
“对,就是这样,做得不错。”
桥松:我听出来了,你在忽悠我。
虽然请安奏折扶苏是不批了,不过儿子批完的他还是会看两眼的。其实仔细算下来工作量也没减轻多少,但压榨儿子本身就很快乐。
秦王政已经学会不去管他们父子怎么相处了。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管太多反而容易坏事。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相处模式,他年纪大了和晚辈之间存在代沟。
扶苏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炉:
“父亲胡说,你看起来那么年轻,哪里就年纪大了?”
一个没注意把外头的棉套子拨开了,指尖就这么碰到了里面滚烫的金属壳子。
“嘶!”
飞快收回手,就见指尖已经被烫红了。幸好温度不算很高,并没有起水泡,只是不断有隐隐的疼痛传来。
秦王政立刻丢下奏折和笔,拉过他的手检查一番。
他责备道:
“寡人一个没看住你就又受伤了,桥松都不会玩暖炉把自己手给烫到,你还不如他稳重!”
扶苏小声呼疼,拒绝回应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