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宠爱幼子也不要紧,我的太子肯定也不会受这点小问题影响。我都当上皇帝了,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宠爱其他儿子?始皇帝能干的,我也能干。
一个搞不好,大秦也得亡在太子和幼弟的争储上头。
秦王政揉了揉太阳穴。
一想到扶苏上一世的未来,可能会出现类似的历史发展,他就觉得头疼。他是不想给大秦带来任何隐患的,但很多细微之处就连他也很难顾虑得到。
没有人是完美的,能够考虑得到方方面面。尤其是当了天下共主之后,心态会不自觉飘起来,就更容易犯错了。
许多看似微小的举动,谁能想到过个几十上百年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呢?
不怕昏君搞事情,因为昏君会以自己为例子告诉所有人这样是错的。就怕明君开坏头,那就谁都救不了了。
秦王政于是警惕地问儿子:
“你是如何对待桥松和其他子女的?”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开坏头也就罢了,孤例的影响没那么深远。如果扶苏也搞了什么骚操作导致太子地位不稳,那完了。
连续两代皇帝都这样,以后大秦的太子别是成了个摆设,那立太子的意义何在?
扶苏听懂了父亲的意思,以为是自己夸大其词的形容误导了父亲,连忙解释起来:
“父亲不必忧虑,胡亥不过是在您巡游天下时被带在了身边罢了。他也没受多少优待,丝毫动摇不了我的地位。”
太子在咸阳监国走不开身,幼子作为逗趣的存在被带去旅游,明眼人看着都不觉得胡亥有什么继位的可能性。
也就几个心里打歪主意的不肯承认,非说“始皇只带胡亥一人随行,还是巡游天下这么重要的事情,定是想要委以大任”。
不过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