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扫了一眼儿子略有些凌乱的外衫,不满道。

如今天气还有些倒春寒,扶苏穿着室内的衣服,出门也不知道加一件外袍。秦王政立即命人去取了披风,亲自替儿子披上。

长公子上一刻在殿内还是杀伐决断的掌权者,下一刻见了父亲立刻化身小绵羊。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父亲往屋内走,满脸乖巧地开始汇报这几日自己都做了什么。

父亲在路上,或许没有收到他新写的家信,对邯郸的情况恐怕不太了解。

秦王政听得点头:

“寡人已经命人去追那些信件了,傍晚应当可以送回邯郸。”

哪怕已经听儿子讲过了信上的内容,秦王政还是想再看一遍。顺便亲自收着那些信件,到时候一起带回咸阳。

扶苏谈完正事,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父亲怎么突然来邯郸了。

提起这个,秦王政微微一顿。而后他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估算着邯郸将破,想要尽快过来手刃敌人,于是便提前出发了。

扶苏听罢微笑。

好的,这肯定是个借口。

他敢打包票,父亲在他刚刚问话之前,大约都没想起来过自己在邯郸还有仇人。

是什么让一向记仇的父亲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时间回到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