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啊等,等到父亲缓缓翻完全篇、等到平日里开始处理政务的时间早一过去、等到自己蜜水都喝了数盏,也没等来父亲的一个眼神。
扶苏的姿势已经从态度端正的跪坐,变成了半倚在桌案上撑着脑袋翻看奏折。
父亲今天看新律看入迷了,只能他多帮着处理一些奏折。否则晚上还要加班忙活,又不能早些休息了。
秦王政放下书册时,就看见了儿子这坐没坐相的样子。
但是即便这么偷懒,看着也依然赏心悦目。毕竟美男子做什么都是美的,放别人身上叫颓废,放他身上叫慵懒。
秦王政:“……”
秦王政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的,不应当啊。
一本书轻轻拍在了扶苏脑袋上,把他从边看奏折边打瞌睡中拍醒。
扶苏心知犯了错,肯定要被说了。立刻放下竹简坐好,一脸乖巧和无辜地看向父亲。
坐姿不好也就罢了,自己还在看奏折的时候打起了瞌睡。
虽然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下面呈上来的全是简单轻松的政务,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处理了,根本不用动脑子。这种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工作持续时间一长,自然容易犯困。
但是父亲不会这么想,父亲大概只看到他轻慢政务,担心他会不会在奏折里写下什么不靠谱的批复。
擅自修改秦律一个,批奏折犯困一个,两个问题叠加起来,不知道父亲今天要发多大的火。
想到这里,扶苏脸上的表情越发无辜,像个干了坏事不承认的小猫咪。
秦王政可没见过猫,那得西汉末年才传入华夏了。他也没见过自己儿子这从小做惯了的“先犯错再装乖”的戏码,简直熟练到令他无言以对。
见父亲不说话只盯着自己打量,扶苏意识到装乖可能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