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至少表面上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侯爷,对于蛊雕的审问,也始终都在暗中进行,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等蛊雕足够清醒到能够感知到痛楚,能说出那个地方,同时,蛊雕也可以算作是面鬼的食粮。

背后操纵一切的究竟是谁,他在心里不断排列出名单。

魏吴央,也在他的怀疑名单之中。

而那朱家,他错过那次机会之后,再也未曾接触,哪怕那是他娘亲的母族。

在调查清楚这整件事之前,他不打算和朱家有进一步的接触,朱家后来又再递过请帖,他也未曾赴约。

当时,京都的祸乱发生得太快,时机又太巧,恰好就在他要赴约去见朱家人之前,无论是不是巧合,他都决定谨慎行事。

整理着思绪,他踩着厚厚的雪,走出太医局,子城和万鸾殿的侍卫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他们都知道,这位侯爷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并不需要他们时刻跪下见礼。

雪又下大了,一行人就这么默默地行走在风雪之中,朱红的锦衣在雪中异常醒目。

站在门前的女子,直到李南落走近,才收回了目光,踮起脚,动作娴熟地解下李南落身上的狐裘,拿在手里抖了抖,“落雪了,又跑去哪里?听说你没有用早膳就出门了,这会冷不冷,午饭总要用吧?”

子城和一众侍卫都在抖落自己身上雪片,进了烧着火盆的房间才不会弄得一身潮湿狼狈,李南落对着女子看了一眼,“这些事,让侍女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