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沈寒三的医馆,被络绎不绝的伤者踏破了门槛,他本是声名在外的医局大夫,要不是脾气古怪又罗嗦了点,也不会被城门口的医馆抢去了大半的生意。
如今伤患过多,都是县衙的官兵,只要能医得了伤,哪里还顾得了大夫如何,互相搀扶着进来了。
医馆里从未有过这么多人,沈寒三站在药柜子前头,一手诊脉,一手提笔,颇有些意气风发,一边滔滔不绝的为他祖上三代宣扬医德,一边摇头晃脑的在纸上洋洋洒洒。
药方写就,伙计抓药,他又从怀里掏出九针,一气呵成的扎上几针。
看他平日絮絮叨叨,下手却是飞快,手指捻针的瞬间与平时判若两人,就像一个剑士握着他的长剑。
看他凝神出手的瞬间,李南落几乎要错觉眼前是一位武功高手。
就连将“愚蠢的人类”这句话挂在嘴上的阿夜,这回都没有说出半点不是。
扎完针,沈寒三又变回了那个啰里吧嗦的老爷子,沈绮珺则紧随其后,将抓完的药递给伤者,向其说明如何煎药,平日里又要注意些什么。
一个前厅,就这么被人挤的满满当当,李南落不便出去,见状正要向仆人打听,沈寒三一挑帘子,准备进来喝口水歇一歇。
没给李南落开口的机会,沈寒三已经狂饮了几口茶水,捶着背坐在椅上直摇头,“真是世风日下,好不容易请来了京里的近卫,几十号人没把那妖物拿下,自己倒是先跑了,这年头啊……”
“沈医师说的是大内近卫?那妖物又是指的什么?”那一天的大火已经过去了些时日,这些日子,城镇里讨论的似乎是别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