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在它的眼里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就像一只才破壳而出的雏鸟,只要轻轻一捏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悠然甩着的长尾停下了,那条长长的尾巴缓缓游移,从岩石旁挪到了少年的脖颈边。

“真是脆弱啊。”它凑过去打量他,就像打量一件从未见过的古怪的东西,自言自语着,最终,用鼻头轻轻碰了碰少年□□的背部。

长长的尾巴终于挪到了李南落的背上,轻轻的落下,像一条温暖的毛毯将他包裹起来。

“我才不是怕你着凉,小东西,我只是不想这么好玩的东西被弄坏了。”它嘟囔低语。

就像在守着自己的地盘,它这么对自己解释。

毕竟,这个雏鸟还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何特别呢,待他发现了,又会是怎么样的惊异呢,这件事真是想想就觉得期待无比,又有趣的很呐。

阿夜龇开了牙,眯起了眼,露出了笑,圈起的尾巴又紧了紧,将怀中的少年盖得严严实实。

夜已经过半,秋日凉意渐深,但李南落睡的格外香甜,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

他在做一个好梦,梦里有父兄,有管家,有丫鬟阿玲,有殷迟,有影子卫,甚至还有大内近卫。

大家都对他微笑,让他不要担心不要害怕,相国府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那只是一次玩笑,是因为他不听话,用来吓唬他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