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这回跑到外公外婆家居然还扑了空,他果断摸出手机上微信一看,昨天发给外公外婆告知他回国的消息在他在飞机上的时候得到了回复,外公外婆告知李树他们两个跑瑞士玩去了,下次再说。
对此李树完全只能对着防盗门干瞪眼,然后在门口的边缘摸来摸去,果真给他摸出了一把钥匙。
啧,都说过这样不安全了,怎么还这么做。
钥匙开门,把那堆礼物放在了客厅,再把门锁上,钥匙放回原处,转道跑去老爸家。
昨天告知他回国不仅仅还是和外公外婆说,还和老爸一家子说了,这一家子倒没有出国……因为这才6月初,李树的妹妹还没能放暑假呢。
不过今天刚好是周六,估摸着他们人都在家。
李树同样带着大袋小袋的礼物来到老爸的家里敲门,是良姨也就是李树爸爸李英的第二个妻子给开的门。
“小树,你回来了啊。怎么又带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去年你带的东西都还没用完呢。”
“良姨。”李树喊了一声,“这不是刚好嘛,上次没用完这次直接续上。”
良姨嘴里喊着小树,实则看到李树的时候,没忍住后退了一小步,眼前这颗已经不能叫小树,该叫大树了。
她看着高大的李树由衷感慨:“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看着又瘦了一些,我给煲了汤,多喝两碗。”
“也就长高了3厘米,现在193了,不过没有瘦啦刚好,我们教练经常盯着我们的体重看,为了保持最佳状态。”
“踢球真是辛苦啊,在那边还好吗?我看着人家搞体育的经常受伤,你没事吧?还有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都好,我是一切顺利,妈妈倒是胃不太好。”
李树和这位良姨他上辈子的继母的关系说不上坏,也算不上特别好。
虽然如今的李树在别人看来是个精神(大概)稳定的青年人,沉稳又靠谱,这是因为他心理年龄达到了一定年纪又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不得不沉稳起来,这辈子进入青春期时在青春期激素的影响下也很努力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内心。
上辈子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李树可没有办法压住这种影响。
换句话说,他上辈子青春期的时候……性格并不太好搞,和良姨的关系也是在他青春期的时候降到了冰点,那段时间真的是一大堆的黑历史,如今稍微触碰到那些记忆他都会羞耻得想要原地自杀不愿再回顾,同时在想为什么那么多记忆消失偏偏这些黑历史的记忆没办法消失。
世界上最难忘的事情永远都不是高兴的事和伤心的事,而是丢脸的事。
如今站在成年人的立场回顾上辈子的良姨的做法,她确实已经足够厚道,做到一个继母能做的最好的了。
但是那时候的青春期李树是丝毫不领情,就是抱着那种“全世界都在辜负我”的傻逼想法,自己一个人霸凌全世界,在学校寄宿还好,回到家和家里人是字都挤不出两个。
只有妹妹不知道为什么还挺黏李树的,就算他脑子里总是有“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自己是可怜的小白菜”这种念头,也很难讨厌这个后妈“后爸”生出来的妹妹。
……救命,不行,不能再想了。李树那是越想到当年的事就越觉得自己傻逼。
上辈子他和这家人关系开始缓和是他上了大学之后的事情了,跑到了外地读书隔的距离远了,关系不再有那么尖锐的冲突,脑子也开始没那么傻逼醒悟过来,双方关系反而就好了很多。
和妹妹的关系本来算不上差,在他有意因为以前对妹妹的糟糕态度而放低姿态迁就她之后,妹妹就更黏这个哥哥,兄妹关系在他上大学之后的那些年都很好。
所以……他才因为妹妹的死而愧疚,选择来个重生。
不然其实以李树的观念,他对于重生轮回这些没啥太大的执念,对他而言自己死了就是死了,英年早逝就英年早逝罢。尘归尘土归土,最好别让他有下辈子,一些就在此结束好了。
刚想到妹妹,良姨就在说:“阿英今天临时有事加班了,桦桦还没下课。”
李树对此很震惊:“今天不是周六吗?现在六年级就要补课了?”
良姨摇头说:“不是,她去上的舞蹈课。”
李树瞳孔地震,更加震惊了,喊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啊?不是吧!!!舞蹈课!!!!!”
良姨十分惊讶于李树激动的心情,十分奇怪,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