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凑上去试着嗅了嗅，遗憾的发现这段记忆应该不是来自它的。

人类在记忆事情的时候主要是情绪和影响，其次是声音、触觉、味觉等等，再往后才是嗅觉，他们的记忆里很少包含物体的味道，也无法闻到多少味道，能被人类记住的气味往往都是非常强烈、能引起他们联想的具有攻击性的气味，他们自己的味道自然不在其中。

这段记忆来自蝙蝠侠，所以布鲁在这里能闻到野兽的臭味，泥土的味道，血腥味，却闻不到空气里潮湿的水汽，以及布鲁斯自己的气味。

这天应该是要下雨的。

布鲁转头看向赤手空拳喘着粗气的布鲁斯。

年轻的，但是面容模糊。

布鲁斯不是个喜欢照镜子的性格，对自己的容貌从不在意，而渡鸦、杰森和布鲁都未曾见过布鲁斯年轻时候的模样，所以在这里是看不清年轻版布鲁斯的模样的。

没人记得。

不知为何布鲁突然觉得有点儿可惜。

这情绪翻起又消失，猫猫也没对此上心，它只是看着握紧拳头的布鲁斯，又注意到另一个身影冲了出去。

那是个更加模糊的人影。

布鲁看了看人影，再看看杰森。

“喵？”这是你吗？

杰森：“是我。”

曾经失忆让杰森的这段记忆色泽暗淡，内容模糊不清，此时和蝙蝠侠的记忆混在一起，就显得额外的支零破碎。

有趣的是现在同时展现的是两段完全不同的记忆。

刚复活处于失忆状态的杰森，与正在离家出走中尚未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