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嗅了嗅,被颜料的味道呛得往后坐了个屁股蹲。
那已经是很柔和的味道了,韦恩家的颜料肯定不会是普通货色,环保、无害、香味怡人,可对于猫猫敏锐的嗅觉来说,依然算得上是刺鼻。
“噗……”杰森没忍住。
布鲁回头看他,眯着眼睛露出警告的目光,然后就继续研究。
这么刺鼻的味道肯定不是吃的。
布鲁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发现颜料沾到了自己的利爪尖上,它似懂非懂,又尝试着往旁边的白纸上蹭了蹭。
黑色的颜料在白纸上留下鲜明的痕迹。
看起来仿佛一道抓痕。
原来是留标记用的。
布鲁将这东西定义为是“笔”或者其他差不多的东西,并且想明白了杰森的意思:看起来大红鸟是想用这个方式让它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可怎么表达呢?
布鲁的爪子尖在颜料上一点一点的上下晃动。
“鳄鱼”的单词怎么拼来着……?
如果是看见,布鲁可以认出那个单词,但要它自己去写,这一时半会的它还真拿不准自己能否正确拼写出来。
人类的很多单词都长得很像很像,布鲁对此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于是它尝试使用另一种方法。
没有文字之前智慧生物也能记录东西并且传递信息,那没有文字这么方便,却也有其特有的优势——容易理解。
认单词需要学习,认图画却不用。
布鲁挥舞起自己的爪爪,开始在白纸上涂抹起来。
带着好奇和期待,杰森探头看着,并偷偷拿起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作画是一件技术活,不仅考验作者的表达能力,也考验作者的观察力和想象力,构成一幅画的要素不仅是“他能画出什么”,还有“他看到了什么”以及“他的大脑对这东西进行了何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