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措辞。
“是因为你不想面对陈行谨吗?”
季时川道。
“也许是我越来越觉得我不适合这里。”我想了想,又继续说:“失败了,他会杀了我。成功了,摩甘比受创,但瘦死骆驼比马大,陈行谨做几年牢又出来,到时候还是没完没了的。再说了当官了还要斗来斗去,还要廉洁,还要忙,我为什么不等他进去了,偷偷躲起来带着存款花天酒地。”
俗话说得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对敌人最大的报复!
惹到我,陈行谨算是踢到溜溜球了!
我溜!
我说了很多,但季时川只是道:“他的身体坚持不了几年,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他又道:“还是说,因为他活不了多久了,你才不想面对他。”
季时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着些复杂,那种复杂比以往都更深刻一些。即便隔着屏幕,我都差距到他像是有些忧伤,眼睛垂着,却还是在笑。
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也不喜欢这个表情,可是我很疲惫,疲惫到不知道说什么。
季时川笑了下,道:“事后再说吧。”
“这是保证吗?”
我问。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