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固然可怕,但冲动后的等待更为可怕。因为在这会儿等了好一会儿后,我更加有些纠结如何开口问罪,又疑心被他阴。
迦示坐在卡座对面,一动不动地凝着我,像是木头似的。他穿着挺括的制服,黑发向后梳理了,灰眸里含着些担忧。
我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开启了话题,道:“你知道多少?”
迦示的脸上有了些很淡的疑惑,“什么?”
我道:“凶手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是,你也参与了其中?”
迦示的瞳孔扩散了下,他的唇翕动了下,话音有些艰涩,“你怀疑我?”
我道:“不可以怀疑你吗?”
我笑了下,道:“我看了病房录像,你一直在说没关系吧?如果和你没有关系,就解释一下,洗干净你的嫌疑。这对我们都好。”
迦示顿了下,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似的,抬着下巴,望了望一旁才又看我。
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很烦,真的很烦。
我深呼了口气,扶着额头,将两侧的黑发捋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