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了头,许琉灰便伸着手扶着我的肩膀,最后很轻地摸了下我的脸颊。
许琉灰道:“你这样的努力。”
他的话音中有了些无奈,几秒后,他又道:“即便被剥夺进入联邦中心组织的权力,你也有更多条路的,不用担心。”
我没有说话。
许琉灰低声道:“没有关系的。”
他的两条臂膀将我牢牢锁在他的怀里,卷曲的长棕发落在我的肩上,他很轻地吻了下我的脸颊。
“神会永远垂怜于你的。”
许琉灰松开了手,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
在这般讨伐的声浪之中,谁都不能垂怜于我。
他们的垂怜只会让我“不正当入职”与“腐败”更加落实,民意永远会重重压在我身上,教我再也不能翻身。但或许这也是他们的希望,希望我能老实点,再也不要想着获取更多的可以自由的权力与曝光。
不过……现在他们估计也忙着处理舆论呢。
我有时候真纳闷,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身居高位的这帮人身上有多么的不干净,他们又为何还要处理舆论,给出一个粉饰的方案装作自己清白呢?当然,更纳闷的是,当他们给出方案时,大家又会真的假装不知道。
这是否也是乐观主义者与世界的和解?
在我思绪十分混乱之际,我也见到了喀左尔。
喀左尔并不住在高塔里,相反,他其实就住在距离那座老教堂的顶层,一个堪称狭窄的阁楼。不过那狭窄的阁楼里各种设施齐全,里面环绕着各种书,不过看着也就两米高。我到的时候,喀左尔像是刚醒,有些茫然地坐在床边,他见到我,睁大了眼睛。
随后,喀左尔惊慌起来,着急地在扯过了椅子上挂着的红色神袍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