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脚,走了几步,一回头,喀左尔仍然停在门口。
喀左尔站着不动,以至于列车已然响起了催促的警报。
我走回去,伸出手,“过来。”
喀左尔有些犹豫,手悬在空中,他道:“可是——”
我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拉,他瞪大眼,身体踉跄着从列车上下来,踩在了箭头栈道上。光的涟漪从他脚下泛开,急促的呼吸声和灼热的体温顷刻间扑在我身上,我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部。
喀左尔的心跳声贴着我的肩膀。
下一秒,他推开了我,“你——”
他又不说话了,唯有翕动的眼睫显示出了他的慌张与不适。
喀左尔像是所有好学生一样,沉默寡言,无趣,木讷,被囚于他人称之为优秀的牢笼之中,以陈旧的教条解释整个世界。我并不喜欢这类型的人,但也最喜欢这类型的人,因为……他们都是最好引诱的那一类人,只要将新鲜的世界撕开一角,他们就会立刻如同瘾君子一般欲罢不能。
比如现在,当我握着他的手腕往前走时,他的脚步缓慢至极,充满了小心,却又忍不住四处张望。
他的体温急速升高,呼吸加快,细密的汗水染湿了交握的手。
“我们要去哪?”
“去我老家。”
“什么意思?”
“意思是去三城最烂的地方。”
“不可能的,中心城拥有联邦最高端的生物科技,也有着最高的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