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左尔的头脑有些沉重,他下意识想往窗外看。窗外不曾有过风,但他却感觉风声无处不在,穿过枯朽的枝丫发出呼啸之声。
许琉灰挑起了眉头,他道:“你还有教会,教会的大家,都是你的家人啊。”
他慢慢地笑起来。
许琉灰又道:“如果你想说和家的话,那么,我认为还没到时机。好孩子是不会有这么多问题的,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许琉灰离开了,但喀左尔却没有离开会客室,他长久地静坐着。
他并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喀左尔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久,又是如何在神职人员的搀扶下回到房间的,当月亮被浓墨似的云朵吞入腹中时,他才做完入睡前的祷告。
刚一结束,他便被几名神职人员带去了会客室。
夜色如雾,造型精致的悬浮探照灯悬在队伍的两侧,乍一看如晃动的冷色光团似的。
在去的路上,他听闻,似乎是……斐瑞来找许琉灰了。
斐瑞的架势很大,尚未到会客厅,喀左尔便先看到一列车队还有一大群穿着西装的安保人员。他们训练有素地站在车旁,若不是还留有道路让他们同行,喀左尔几乎要以为这是什么凶案现场。
红袍的神职人员们则占据了另一片地方,他们脸色冷凝。
喀左尔面上无悲无喜,只是垂下了白色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