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为什么要等痕迹消失,因为之后又要去和李默或者斐瑞在一起是吗?”
我笑了下,“那你呢,因为知道了我的目的,觉得不帮我就可以了吗?你觉得这是在惩罚我吗?你为什么总觉得我非要依靠你不可,等我不找你了,你又生气觉得我晾着你,你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怨气呢?”
我站起身,愈发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凑过去,“迦示,你希望……我是利用你呢,还是不利用你呢?”
迦示的身体颤动了下,他像是有些站不稳,灰色的瞳孔扩撒了起来。
白茶的信息素也随着他的情绪剧烈波动起来,几乎很快就盈满了整个房间,他立刻推开我的身体,往后退,“你又想激发我的恐惧症!”
我有些遗憾,“不是没成功么?”
迦示紧紧凝着我。
他看起来很可怜,毕竟哭了这么久,眼泪总是不停。
迦示一句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走了,我听见他匆忙的脚步声,于是我环视了一圈房间,在心中叹气。
烦死咯,这两天不住在这里,要自己花钱住酒店了。
我愁眉苦脸地打开终端,在地图上搜寻着便宜又偏僻的旅店。
病房内,接近正午的阳光已经十分暖和了,斐瑞躺在病床上,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指,努力感受着戒指上传来的温度——即便那温度本身也是他的肌肤所浸染的。
几名医生小心地围着他,从他的脸颊上拆着各种仪器,几名下属则手持电子映照媒介对着斐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