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说话,我的手已经覆上了他的脖颈后,在触摸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他脖颈上凹凸不平的伤痕,还未有什么念头,却发觉他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我立刻想抽手,怕被他骂,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于是我只是将手放在他脖颈上。
“不要动。”李默的声音低了些,“疼。”
我问:“你别对我说,对以前伤害自己的你说。”
李默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又道:“你就不能做个手术吗?感觉你们这种阶级的人,想长生不老都轻松。”
李默依然沉默着,车内的空气越来越暖和,他身体的热意源源不断传到我身上,我几乎有些热了。
当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给了我回答。
李默低声道:“来不及。”
三个字,跟谜语人一样。
但我几乎不用费什么功夫就勾勒出那种图景了。多半……是彻底崩溃了,浓烈的恨驱使着他解脱,驱使他挣扎,驱使他失去理智,所以无法忍受再多一秒的折磨。
我笑了下,“那你以前是什么信息素?”
“你应该也感觉不到我的信息素吧,真的好可惜,我可是少见的奶香alpha,和任何人都相性极好!注定柔弱无力,被人穷追不舍,在濒临崩溃的时候奶香更重!”
我开始胡扯,胡扯许久,听见李默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脸颊上有着湿漉漉的潮红,金眸半眯着,眼角有了些泪水。他望着我,没有高傲,也有讥讽,只有隐忍的恍惚。
“桉树。”
“那是啥味道?”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