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说话,身体却陡然起了鸡皮疙瘩,喉咙哽住了声音。我立刻用手背捂住嘴,看向斐瑞,却见他已经扶住了我,笑眯眯地看着我,又亲了亲他所持的东西。
我:“……”
“怎么了?”许琉灰的声音响起,话音很轻,“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是感冒了?”
“我刚刚,呃起身,撞到膝盖了。”我扶着额头,努力清醒,又道:“许老师大概要开会多久呀?如果时间久的话,我想——”
“不用多长时间的。”许琉灰截断了我的话,又道:“临时的小聚会而已。”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脑子总有些迷迷糊糊的,竟也就沉默了下来。许琉灰似乎说了什么,我也没敢出声,只是嗯嗯啊啊地应和着,但他的话很快就从我光溜溜的脑子里滑过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我晃了下脑袋,抓住了斐瑞的金发将他的脑袋抬起,看着他,“斐瑞,你就非要这样子吗?”
斐瑞却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般,身体如同蛇一般攀附着,贴在我的身上。他话音很轻,“好疼。”
我松开手,“抱歉。”
斐瑞却又笑起来,侧脸亲我的脖颈。
我能做什么,我只能装作无奈地叹气,成为一个身娇体软无力面对现实的alpha。当斐瑞终于沉沉睡去的时候,我笑了下,从口袋里抽出了助眠针剂。
难缠得要死,待会儿我洗个澡他又清醒想要折腾我可怎么办,只能如此了。唯一可惜的是,这玩意很便宜,副作用不大,效果也不一定大,只希望待会儿别给他弄醒了。
极小剂量的针剂注射进去,我才安心起身走向盥洗室。
此时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就算许琉灰十点钟能准时来接我,我洗个澡时间也是充足的。
洗完澡后,为了散去身上的信息素,我又特意走到了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
他的楼层在七层,足够让我过一把俯瞰世界的瘾了。
当味道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穿上衣服,一面往门外走,一面将手中的毯子盖在斐瑞身上。他已经十分困倦了,湿漉漉的染脏的金发黏连在脸上,身上衣衫凌乱,呼吸都有些沉重。
我没忍住用指间摩挲下了他的唇,他喉咙深处发出很小的声音,却毫无动作。
看来运气不错,它对他还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