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可以。
亚连更用力了下,她几乎控制不住发出了声呼,极其浅的血腥味从他口腔之中蔓延开来。他狠狠蹬着她的视线中浮现了些茫然,紧接着便是慌乱。
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很生气。
亚连望着他,眼神软了下,松开了牙齿,又用舌头轻轻缠绕上去。他不想放她走,可是现在他一说话,她的手指就会抽走,人也会离开。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勉强表示一下他不是有意的。
亚连这么想着,可是含着她的指节这件事,却让他越发感到一种窒息。他努力调整着呼吸,用这件一下下轻触她指节上血腥味的来源,又忍不住去想要吸食那些腥味。
他从小被养得娇气,又挑食,讨厌腥膻,讨厌口感怪异的蔬菜,也讨厌油腻。这样铁锈似的味道无意让他觉得恶心,尤其是它还是血液。
本应该这样的。
但亚连感觉到了她的信息素,又便浓郁了起来,像是某种轻柔的纱雾,紧紧包裹着他。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血味的恶心,像是被诱哄着一般,他望着她缓慢地咽下。积攒在口腔内的液体分泌得越来越多,他感觉到她的指尖轻轻刮了下他的舌侧。
霎时间,酸涩感从舌尖蔓延到脸颊,又从脸颊蔓延四肢,最终汇聚在某个地方。他喉咙里溢出了些哭声,急促的呼吸差点让他被呛到,心脏在耳边剧烈跳动。他克制不住地大口吞咽着口水,像是讨好,像是索求,反复舔舐着她的手指,汲取她的血液。
他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叹息,紧接着,他便被巨大的力道所推开。
身边萦绕着的浓烈的灰烬味瞬间淡了下去。
亚连顾不上背部的疼痛,茫然地落下了泪水,却看见她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甚至脚步慌乱地跑开了。他的脑子仍然钝钝的,全然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乏力感从下到上的涌过来。
不……不要走,亚连扶着桌子起身,想要追过去,可脚下一软,便愈发忍不住困倦。
我火速冲出了亚连的房间,脑中闪过四个大字:出大事了!
亚连是有点东西的,含得我他妈的易感期提前来了。
该死,真该死,我他妈现在心脏蹦蹦跳,压抑的躁意让我忍不住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