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礼听见斐瑞问道。
艾什礼道:“明天再告诉你,今晚别来烦我。” 他有些不耐地要挂电话,却听见浴室门在此时已然推开。
他听见她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还在这里?”
艾什礼将终端扔一边,站起身,绿眼睛里有着执着,“都这么晚了,你难道要赶我走?”
“……不,不是,可、可……”
斐瑞攥住心口的衣服,蜷缩在床上,听见终端那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他其实听不太清楚,因为他的脑子几乎已经没办法思考和转动了。
在听见酒店的人告诉他,他们今晚进了一个房间后。
那种焦虑和崩溃几乎完全击垮了他。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对待他。
他才是被临时标记的那个人,他才是最需要受到抚慰的人!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怎么能这样!
斐瑞攥着终端,艾什礼甚至忘了挂电话,他就这样听着那边传来的模糊声音,眼睛越来越红。距离午夜明明只有二十几分钟,可是为什么,他的痛苦全然没有消减的意思?
在更为遥远的中心城,有人同样在对着时间感慨漫长。
江森盯着终端。
已经挂了电话十分钟了。
他还没思考清楚什么时候回拨过去是合适的,以及,她到底什么时候会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