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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日子给我过的,真就守身如玉。

浴室外的客厅,斐瑞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再一次忍不住站起身焦虑起来。

临时标记对人的影响会随着时间渐长而消逝,所以前两天往往是最需要安抚的时候。

斐瑞对自己这么说,他的脑子清醒至极,理解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只是标记的影响。但是当太阳落下,夜色袭来之时,这短暂的分离迅速让他开始无法避免地憎恨自己昨天的言行举止。

憎恨那样渴求那种温度的自己,憎恨用好友当做诱饵诱捕她的行为,更加憎恨自己居然被一个低贱的女人所标记。

斐瑞的恼怒与憎恨在此刻全部袭来,他无可控制地感觉到自我厌弃,更无法控制对陈之微的恨。明明她才是标记了他的人,可是他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而她却全然不受影响一般,对他百般推拒。

这让他感觉到挫败与耻辱。

尤其是现在。

这间不大的酒店房间内,他就听着流水声,一抬眼便能瞥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

这场雨真的下得太久了,阴暗地压下来,空气中闷得让人难受。

斐瑞闷得发热,汗水从鼻尖沁出,总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觉得他需要喝水,于是他看向桌上削了一半的苹果,它咯咯愣愣的,卖相难看至极。果肉微微发黄,只有一处红得异常——那是陈之微的血迹所沾染上的。

铁锈似的腥味本应该不明显,但它却掺杂了几分如焚香似的信息素的味道,一下子便变得诡异得清晰起来了。

斐瑞越发口渴起来。

他拿起了那颗干瘪的苹果,喉结滚动了下,空气仿佛变得愈发粘稠稀薄。

偏偏在这时,斐瑞感受到空气中一瞬间扑过来的信息素,它们叫嚣着,像是聒噪的高分贝号角,几乎让他失聪了几秒。

沉沉压过来的不止是乌云,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