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警告。

路九忍着不知道从哪处伤口传来的痛意,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在听到这些话前,他或许还能说,他有一点比得过永诚侯,可是听完那些男女爱慕之事,他连开口都做不到。

是啊,他算什么,一个奴才而已,哪里比得上那个人放在心上的丈夫。

她痛骂季瑾钰,不过是如今的“她”在怨恨罢了。

就如同她怨恨宋将军,宋小将军一样,她难道真的不爱他们吗?不可能,是太爱了,所以没办法忍受他们的离去,所以才拼命找出他们不爱她的证据反复催眠自己记住他们。

所以季瑾钰本就是她爱极了的人,只是他一直以来没想透而已。

嬷嬷看他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伤,也不忍心再说更过分的话,只道:“日后,换了路十来吧。”

路九一颤。

半晌后才答“好”。

太医诊治过后,季瑾钰叫了路九询问。

“太医说她大概是精神有些……你一直陪在她身边,发现了什么?”

路九低垂着头,木然道:“将军府出事,又痛失子嗣,身边无人安抚她,于是主子身体里衍生出了第二个人。”

季瑾钰紧锁着眉头,正要说话,床榻上的宋灼枝突然不安地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