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琢磨了一会儿,实在不想折腾去医院,干脆给任飞雨打了一通电话,她想问他点医学常识,问问他们做医生的像这样的事算不算什么大事,结果任飞雨就说他过来一趟。
卧室地板上还有血滴,盛妍先用纸巾擦,又用毛巾擦,司辰就卧在床上看着她。擦到床边的时候,盛妍将视线从地上抬起,越过床沿。
司辰嫌晃眼屋里只开着台灯。台灯的光圈里,他睫毛略俯,染着光晕看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盛妍思绪复杂,那个原本复杂的人现在倒简单了。
盛妍就想,如果提前让她预知现在的生活,又再回到当初司辰赖在这儿不肯走的那个时候她会愿意妥协吗?
盛妍摇摇头,继续擦地。
“一会儿来的人是医生,也是我朋友,他姓任,就叫他任医生,是来帮你看病的,你要对人家礼貌点儿。好吗?”
盛妍也想起了以前吴凯来家里的事,司辰泼了人家一身水,也是那天他坦白地告诉她,他不会走的,除非有她一起。
“嗯。”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乐意。
盛妍又抬头,认真看看人,司辰不高兴,但看得出是纯粹的状态不好。
不过这样也好,就不用提醒他玩“缩字游戏”了。
任飞雨来得很快,盛妍打开大门把人带进开着空调的客厅。任飞雨不仅人长得好看,脾气也是一顶一的好。从前司辰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他也是一点不在意的周到地为司辰提供医生应该给的服务。
车停在空坝子里,他是走路过来的,厚厚的外套上沾了湿润的水气,他不及脱外套便开始问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