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是懂怎么安抚人的,用怀抱,用强有力的胳膊,用柔软的掌心。
盛妍没有拒绝这份带着诱惑的好意,她握了这只手获取温暖,获取安慰。
她真是有点儿要不得。
活生生把一分真挚宝贵的情感变得不伦不类。
所以才会搞得接不是,不接不是。
在黑暗里发生的恐惧是真的恐惧,只是这些实实在在的恐惧遇上白昼的清光,似乎也就随风消散了。
从昏暗模糊的出租车回到灯火通明的家,盛妍的情绪已经收了一半。一晚上的睡眠,睁开眼睛雨停了,天光清白。那个搅缠了太多的组合物已经不那尖锐,现在拎出来再看,它是绵长的,是可以从长计议的。
司辰没有先走,吃完早饭将她送到光天化日下的小路上。天光清白里,风冷,树冷。街头车辆穿行,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用手机打好车打算跟她告别的人越来越不像个少年。
司辰也穿了大衣,高挑的身体把衣服撑得十分挺括。他边往路上瞧,边迈开腿倒退着,走路带起的风掀着衣摆在腿弯上撞。
“下午我早点过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姐姐今天想喝奶茶是吧?”
“不用,我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