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不是很想开口说话,他有些慢半拍的正想反驳,但郑宫已经被其他班的男生叫到了后门口,商量周末的篮球赛。
智障儿童欢乐多,二缺青年过大年。
这句话说的大概就是郑宫这类人了,在全班同学都在为自己刚刚逝去成绩和即将到来的男女双打默哀悼念的时候,郑宫就像是歌异类,打着放松心情的名义,已经和自己在军训时认识的哥们约起了饭局。
从中午吃饭,再到决战紫禁城,安排的那叫一个满满当当,放学铃声一打,在别的同学呼啦啦的将作业,课本塞进书包,嬉笑打骂,又在教导主任来时,门口放风的成员,双手一挥,风紧扯呼!
呼啦啦的卷起一层沙尘暴,飞一样的跑了。
只留下郭主任站在原地大吼,“七班的崽子们说了多少次,不许在走廊奔跑!”
郑宫就是在这个时候,清空了他书包里的一切杂念,真正的做到了赤裸裸的来,又赤裸裸的走,绝对不带走一本书,一份作业,闲云野鹤一般的漫步走出教室,对着郭主任爽朗一笑,“呦,黑哥,吃了没?”
“你小子。”郭主任天生肤黑,再加上平日里为了树威信,整日板着个脸,就像是包公在世,于是美名黑哥。
郑宫在军训时一战成名,没少和郭黑哥打交道,虽然说话气人,但是个二皮脸,就算是对着教导主任,照样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一来二去,郭主任想不记得他都难。
或许是郑宫打招呼的姿势太过自然,以至于直到郑宫背着瘪瘪的书包,大步流星的走出学校,和早就等在校门口的发小嘻嘻哈哈,郭主任这才回过神,连忙趴在窗台上扯着嗓子吼道,“郑宫你个小兔崽子明明是住校生,哪儿来的校牌出去啊!”
似有所感的郑宫在骑上摩托之前抬起头,遥遥相望,挥挥手里蓝白相间的校牌,咧嘴一笑,右手举到额前,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郭主任气得站在窗台上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掏出手机开始给班主任文远打电话,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小文啊,今年是你第一次当班主任,舅舅也知道,你这个孩子心善,但高一不使劲而亏一亏这群毛孩子的性子,等定性了,再想改正就难了啊。”
文远打着哈哈,当然知道郭主任到底再说谁,连连安慰,就差没对天发誓,等郑宫回来后他一定好好教育,必须写个3000字的检讨,让他深刻明白自己犯下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