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从沙发站起身,解开西装单粒扣,气势如风起,“柏丰能走多远,能走多久,取决于我,成事在所有柏丰员工。您一句话,抹杀的是集团上下,成千上万所有同盟的努力。爸,你我父子之间,谈心聊天可以随意,我懂您,体谅您。但在外人跟前,还请三思后行。”
岳璞佪气得手捂胸口,粗气喘尽,“你、你……”
“对,我说这么多,就一个意思,只要别拿付佳希说事,咱们这个家,就还能是个家。”岳靳成冷声如刃,“我已经没有家了,受不得刺激。也劳烦父亲广而告之,尤其多劝慰我那位二弟,为家业攒功德,为公司效力,才是他应尽的职责。而不是盯着我的人,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岳靳成撂下脸,敞开书房大门。
光线涌进来的那一瞬,他脸色如骤变的天,让门外的一干人不寒而栗。
岳靳成面朝右边,态度与上一秒天壤之别,温声道,“王医生,麻烦您进去看看我爸,他心脏似乎不太舒服。”
岳靳成早就知道,书房外大有人在。
家庭医疗团队、严叔、管家等等。这本是岳璞佪特意安排,以为可以树立威信,岳靳成无言以对,继而得以传播,让所有人知道,在岳家,他岳璞佪还是一家之主。
不料,岳靳成将局面反转,岳璞佪反倒是替他缝制了嫁衣。
奇怪的是,没几日,圈里都知晓了此事,尤其是岳靳成对岳云宗的警告。
岳靳成的身份地位摆在这,柏丰集团执行总裁,家无二主,尊无二上,谁掌实权,一目了然。
而岳云宗,成了这场父子斡旋局里的最大枪眼。
众人对岳靳成有多信服畏惧,就对岳云宗有多笑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