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痴痴望着他,章望生低声问:“是吗?我也时常梦见你,梦里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南北站起来,挤进他腿间,双手捧着章望生的脸:“我不是小孩了,你怎么老梦见我小时候?”
他忍不住笑了:“梦怎么控制?我也没办法啊。”
“那你就好好看看我,三哥,我真怕你到城里念书就忘了我。”她抓起他的手,摸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南北看了刘芳芳的《安娜卡列尼娜》,她对如痴如醉爱一个人的描述非常着迷,她开始对爱情产生幻想,少女式的幻想,她很轻易做出些自认为能表达爱意的动作。
章望生觉得她跟演舞台剧一样,笑着顺从她:“没有忘了你,到哪儿都不会忘了你。”
手指滑到嘴唇了,南北突然咬他一口,章望生疼得皱眉:“你怎么咬人?”他说完,她趴他脖子那又咬了一口,章望生站了起来,南北却像个猴子一样两腿盘上自己的腰,挂身上了。
他只能托住她屁股,南北撒娇说:“我就喜欢咬你,你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给你做记号。”吐息潮湿,黏糊糊的,章望生觉得她长胳膊长腿真不能抱了,批评说,“刚洗的澡,又被你搞得一身都是汗,下来。”
“我不下,我就要你抱我。”她夹紧他的腰,陌生的快意传来,这相当新鲜,叫人忍不住探求更多这样的感觉。
章望生突然耳朵滚烫,把人甩下来:“我要生气了啊,大热天的,烦不烦?”
南北感觉到他不大自在,她心里得意,晓得他是不能把自己当小孩了,她发育了,发育得非常好,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给他当媳妇。
月槐树的农忙时令,永远紧张,抢收抢种,章望生每天都能记满分,南北跟着拾麦穗,两人做什么都一起,上工,下工,烧饭,吃饭。她会在早上洗漱时,帮章望生剃胡须,把他下巴刮得干干净净,她打量满意了,才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