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页

“嗯……”从前的幼稚行为被发现,叶鹤衣有点脸热。

指腹抚过山石上被雨水侵蚀过的模糊痕迹,心中又生出些怀念感。

她记得刻下这行字的那一次应当是自己逃课业,被先生告状到了兄长面前。

从管家口中得知兄长拿了竹条,要打自己手心,叶鹤衣赶紧就带着晏予安一起躲了起来。

本来他们没准备躲进假山小小的山洞里,是因为天气说变就变,忽然下起暴雨,为了避雨才钻进去。

躲得及时,身上的确没太淋湿,可雨下得颇久迟迟不停,山洞内的雨水聚汇起来,将要弄湿她的鞋面和裙摆。

那时候的晏予安才被她带回来没多久,少年郎闷葫芦似的根本不同他人说话,只会用简单的“嗯”“好”一类答叶鹤衣的各种要求。

叶鹤书猜他是有什么悲惨的经历,才会小小年纪满脸漠然地从岸边往河中央走,仿佛要投河一般。

因此她从来不介意他的不开窍,反正她的话足够多,絮絮与他说个不停并不会觉得尴尬。

她从她明明把书本都背下来了,先生不该为她逃课业而告状说起,说到这场讨厌的雨,说若是湿了鞋袜会很难受,可能还会生病。

晏予安同往常一样静静听着,听到最后若有所思地垂目瞧向洞内的积水,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般,第一次用如环佩叮当的声音主动提议说:“鹤衣,我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