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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兄长回来了。

先前无论如何疼痛都不曾溢出眼眶的泪水忽然淌下,叶鹤衣悲痛难忍又不敢置信地向他确认:“哥哥,是你回来了对吗?”

“它没走!那个怪物上了我的身,我争不过它!”叶鹤书额上的血流下,污了半张脸,语气全不复往日的稳重,急急催促她:“你快逃走!”

逃走?

叶鹤衣用力咬了咬下唇,在唇瓣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痕。

虽然情感上不太愿意,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和兄长叙情的时候,应当趁兄长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快些离开,去寻仙门说明情况,请神通广大的修仙者们来帮她除去夺舍兄长的怪物。

兄长能重新争回身体,肯定就还能救回来。

然而她的神魂实在疼得厉害,绳子捆得又太紧,短时间内恢复的力气不够她强行挣脱开。

就这么被绑着,连站起身都做不到,更别说逃跑了。

叶鹤书见状,抹了一把沾在眼睫上的血,身形有些摇晃地走来,取了被怪物缴走搁置一旁的拭雪剑,帮她割断绳子。

他不擅长使剑,头正昏沉着,割了好一会儿才将绳子割断。

托着叶鹤衣的手臂扶她站起来,他低声絮絮道:“我能看到它做的事,只是一直争不过它,现在也不知能争到多久时间。鹤衣,你听我说,袁五郎的咒偶被他埋在卧房花盆里,你需得把上面的生辰八字用刻刀抹去再毁掉它才能救人。”

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所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救人,又嘱咐叶鹤衣道:“这个怪物一心想利用你,你若对付不了它就逃开,逃得远远的,不要想救我。”

一边说,他一边将拭雪剑塞进叶鹤衣怀里,要送脚步虚浮的她离开厅堂。

然而叶鹤书的手方按到门上,不等将门推开,就表情一阵扭曲,转脸看向叶鹤衣,脸上重现狞笑:“同我争?他凭什么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