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然提起袁五郎的名字,记起兰娘子那双朦胧泪眼,她还是仔细听了原委。
于是便获知他如何制作袁五郎咒偶,折磨咒偶的过程,还有他听旁人说袁五郎的痛苦时是如何的开怀。
她憋闷地呕出一口郁血来。
这几年她仗剑在外闯荡并非没有见过恶人。
可再恶的人也知物伤其类,若非深仇大恨,即便取人性命也不至于肆意折辱。
取代她兄长的这个怪物却根本没将人的生命放在眼里。
袁五郎的妻子差点受辱还当众被他污蔑,也不过揍他一顿出气,他报复起来却是冲着让人生不如死去的。
叶鹤衣毫不怀疑如果他无法从袁五郎的痛苦中得到乐趣了,就会以咒偶咒杀掉这个可怜人。
一只毫无人性的怪物,偏偏能侵占人的皮囊,连记忆都一并夺去,导致无法在第一时间确定到底是本身的性情改变还是怪物作祟。
这样的怪物无论如何都不该存在于世上。
然而她神魂受到的创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治愈的,能够保持思考能力,都多亏她咬破舌尖,凭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不要臣服于昏迷逃避一切的诱惑。
叶鹤书说了个尽兴,没能得到她什么回应,不准备继续耽误时间。
叶鹤衣不愿意配合,成婚形式上需要给新娘装饰的凤冠霞帔他便懒于给她戴了。
反正他要的只是成为女主的丈夫,变成男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