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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想像不出如果依从前兄长的性情,看到这些内容该有多难过。

尚未从思绪中抽离,她忽然听到下人来禀说叶鹤书想出冲喜的主意,不禁恍然一会儿。

对现在的兄长会提出这种主意,她已经有点麻木,不会感到惊讶了。

不过这不意味着她会同意。

她放下账簿,平静地问道:“别的转运法子你们有向兄长提起吗,都不能令他满意吗?”

下人点头,道:“都说了,可庄主说其他方法都不行,非要找个新娘冲喜不可。”

他明明是病痛,药物无用,利用转运的办法试图康复,本就是件玄之又玄的事,谁都说不上能不能有效果。

何况用婚事冲喜需要多牵连一个女子的后半辈子。

之前管家要为兄长寻婚配对像时,叶鹤衣虽说犹豫过叶鹤书可能不会对妻子好,但对自己的猜测不确信,所以没有反对到底。

可是如今她已从管家口中获知叶鹤书对那些被介绍对象的恶劣态度,还知叶鹤书差点用钱买通兰娘子的父兄,强行将不情愿的出嫁妇纳为他的妾室。

——如果为现在的他找一位用于冲喜的妻子,岂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叶鹤衣不能眼睁睁坐视这种事发生,甚至成为推手。

不过念及自己没有任何一回成功说服叶鹤书放弃,她沉吟片刻,放弃了劝说,拿定主意说:“冲喜能有效果,无非就是营造喜庆的氛围,哄人开怀。你们不必找新娘,就照将有喜事的情况采买、布置庄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