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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手中的剑鞘猛地抽向刘老汉的大腿:“不是想着得钱吗,靠你们自己挨打来得吧。我庄上出作兰娘子为妾的定金,就当作给你们的第一笔医药费,你们自去开销吧。再要强带她走,就算我不在,也可请人打你们,打伤了哪里,我付钱给你们治。”

刘老汉“哎呦”一声,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大腿肉被抽得酸麻难忍,气势陡然弱了下去。

结结巴巴地说了好几声“你”字,看向她握在手中的剑鞘,想起她方才的宣言,到底色厉内荏,不敢开口痛骂她。

吩咐儿子将自己扶起,他试图瞪向兰娘子的目光也被叶鹤衣挡住,只好在灰溜溜走之前,恼怒撂狠话:“这事我会去同叶庄主说,让他好好管教你!”

叶鹤衣轻轻扯动唇角,觉得有点讽刺。

从前的她若听人说会向自家兄长告状,一定立刻开始反思自己有哪些地方可能做错,好早早承认错误,让兄长说教自己的话少些。

然而现在的她却不怕了。

因为她明确知道自己才是正确的一方,即便兄长恶言训斥,也都是他在病中说出的胡言乱语罢了。

她伤心够了,已经不想为那些毫无道理、纯粹用来伤害她的话难过了。

况且她在向管家承诺救兰娘子的时候,就明确知自己是要逆反叶鹤书的决定,断然没有事后后悔的道理。

叶鹤衣平静地告别兰娘子和袁五郎的朋友们,同他们再次声明,只要兰娘子父兄登门就可直接动手,只要不下死手,打伤了哪里,都送医馆治,她来支付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