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娘子神情恍惚,不愿回想这些天的遭遇,所以没有应答。
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袁五郎,伸手去抚他耸起的眉心,无声地淌下泪来。
他们便猜到她大约不是被放回来,而是被叶鹤衣持剑强行救回来的了。
叶鹤衣同她一起走到床榻边,问起袁五郎的情况:“最开始的时候,他是磕碰到了哪里才陷入昏迷的吗?”
“大家都没见他受什么外伤,就忽然痛呼一声抽搐着倒地,一个劲地喊疼,问起哪儿疼,他又说不上来,不久就昏过去了。”
一人说了当日情形,另一人又补充说道:“他本来是最能忍疼的人,收割麦子的时候,不慎被旁人镰刀割伤都能一声不吭地走回来包扎,不知得是疼到什么程度才忍不住滚倒在地。”
叶鹤衣唇线抿起,继续问:“那你们请来的医师是怎么说的?”
“医师没检查出什么问题,说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不知为何会昏迷不醒。”
说话的人顿了顿,声音小了些:“这类寻常医师诊不出疑难杂症从前都是求晏医师来看的……叶姑娘知道晏医师何时能归?”
晏予安坠崖的事他们都听说了,心知他生还的可能性渺茫。
可其他医师都对袁五郎束手无策,叶鹤衣又一直声称晏予安只是失踪,他们便都怀着些许期待,希冀着晏予安归来诊治袁五郎,说不定能将他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