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曾想到,现在晏予安为了救兄长意外坠崖,他竟然不思为晏予安谋一线生机,反言晏予安该有一死,还要不依不饶地逼她去修仙。
“我不同你争吵,我要去找通往崖底的道路。”
叶鹤衣百般纠结,到底无法同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兄长反目,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她没有仔细修剪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数个深刻到几乎流血的月牙印,硬是凭疼痛感勉强维持住平静,看向叶鹤书的目光满是心酸。
——她敬爱自己的兄长,可现在又克制不住对他生出厌恶心,即便知道他是生病才变得不同也难以接受。
她真希望她的兄长快些痊愈,恢复从前的性情。
叶鹤书见自己规劝她修仙仍然没有效果,恨铁不成钢地坐回了轿子上。
他用近乎高高在上的语气向她冷笑说:“你不看到他七零八落的尸体,就不愿意信命是吧。那你去找吧,我告诉你,我说的才是正理,你不听从,吃亏的是你自己。”
叶鹤衣不肯继续听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毫不犹豫背身离开,将原本别在腰间的拭雪剑抱到怀中。
赠予她剑的爱人坠崖,不知现状如何,她只能尝试抱紧自己的剑,获得支撑自己坚强的勇气。
她想,晏予安的来历成谜,对仙门有远超凡人的了解,会画简单的通讯符咒,也能教她凝练魂血融入玉佩——即便不是能够腾云驾雾的高阶修仙者,肯定也有非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