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了都没有忘怀。
他仍愿意温温柔柔的诉说他的爱意。
仍愿意将她装在心里。
沉甸甸的……
阮若音好想碰碰崽崽,擦掉崽崽的眼泪。
好想亲口告诉他,姐姐犯蠢了,姐姐没有不要你。
她惶然的拿起vr眼镜,尝试着触碰屏幕里的白发青年。
只是这次,她的手跟幻境里一样,直直的穿透了白发青年的身体。
根本触碰不到实体。
她碰不到崽崽,抱不到崽崽,给不了崽崽安慰。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给了崽崽救赎,却在半路途中把他丢下。
她真的,很坏啊。
懦弱又胆小。
……
傅如珩擦掉了眼泪。
保持着搂雕像的动作,雾气朦胧的眸子微微半阖。
这一百年里,他除了修炼就是磨空间与时间的法则。
他把时间都消耗没了,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姐姐。
不想姐姐,就不会痛苦。
可是今天,是姐姐离开的第一百年。
他没办法不去想姐姐。
其实,包括心脏腐蚀般的疼痛也会让他想起姐姐。
会想起绒蕈村里,姐姐在地窖送他衣服。
会想起绒蕈村里,姐姐送他神秘之物抗战敌人的场景。
会想起绒蕈村里,姐姐第一次抱着他,第一次亲吻他时的心颤。
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
遗忘不掉。
所谓的不去想姐姐,向来是他的自欺欺人。
他分明每天都在想姐姐,每天都靠着那点微薄的回忆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