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听那些事长大的,曾经也试探性的在奶奶面前提到爷爷。
对他最是疼爱的老人家当即变色。
或许不是空穴来风呢?
雁南归看着一脸难言之隐的青年,“若是真的,不恨她?那可是你爷爷。”
“我又没见过那糟老头子。”顾兴安脱口而出,甚至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不恰当之处,“顾家的一切是老太太撑起来的,她才是我的天。”
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顾兴安还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一个名义上的直系亲属,去恨另一个爱他疼他的人。
他还没那么白眼狼。
雁南归不置可否,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对你们豪门内部的争权夺利没什么兴趣,不牵扯到无辜人就好。”
这种豪门内斗,死了残了是常态。
只要别把无辜的路人牵扯进来,雁南归也懒得管。
顾兴安听懂言外之意,“明白明白,大师这边请。”
顾家的宅院仿照苏式园林建造,假山湖泊处处可见。
瞧着那涌出水面的金鱼,雁南归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你家老太太这段时日,可有来这里抓鱼吃?”
顾兴安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没有,她就是吃了几百只小鸡仔和小鸭仔,另外昨晚上吃了一头老黄牛,没有吃鱼也不逮耗子。”
“最近家里头乱糟糟的,也没人打扫这金鱼池子,怎么这么臭。”
说着说着顾兴安也觉得不太对,“难道不是猫?”
“去看看就知道了。”
雁南归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玉京法师和他的小娇……小徒弟。
法师正挥舞着桃木剑,脚踏北斗七罡戳戳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