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左相良口婆心地劝说道:“现在正值启蒙读书的好时光,不好好学习,必定会晚人一步。安王将来必定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应当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更好的帮助太子治理国家。”
景御不高兴左相对景云说教,表情平静地说:“孤与父皇只期待弟弟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江山重任,自有孤承担。”
这太子的架子端得很正经严肃。
左相无语地看着景御。皇帝就两个儿子,若是皇帝驾崩,轮到太子继位,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如果将来某一天他英年驾崩,还不得由安王继承大统?哪怕太子这一脉能留下子嗣,那安王也得担起重任护着幼君。
“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手足情深老臣明白,然而如此溺爱安王,并非好事。”左相直接指出了景御的问题。
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太溺爱安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安王一出生就被捧在一个高度上,想要什么招手即来,也不懂人心险恶,若是出现内乱,到时候安王必定会成为被推倒火架上烤的那个人!
景御听不下去,面无表情地言道:“今日还要去其他几家拜年,就不打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着,他拉着景云离开。
赢蒙一脸尴尬,忐忑不安,想追过去,又望着左相,忍不住小声说道:“祖父为何今日要说这些话?”
在朝堂上左相不会轻易开口,总是等着右相或者其他官员开口发言后,才最后慢悠悠的表态。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当着太子的面教育安王。那太子肯定会不舒服啊!哪怕皇帝在这里,也会不高兴!
左相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他这是为了安王好,才会如此劝说!有问题的明明是安王自己,还有溺爱他的皇帝与太子!皇帝太子如此溺爱安王,任由安王搞事情,迟早会害了他!现在多少人心里对安王充满了怨言,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这些人必定会抓住机会把安王踩下去!
他反而还说起了赢蒙,言道:“你跟着安王混,应当多劝谏他读书学习。怎么能跟着安王胡闹?”
赢蒙愕然,不解地问道:“我们哪里胡闹了?学种菜,给军中将士添伙食。搞拍卖,给将士们买冬衣。孙儿不明白这何错之有!”
左相无奈地摇头。此胡闹非彼胡闹。不是说安王做的是错事,而是说安王在关爱一方的时候而损害了另一方的利益,引人不满,心生怨意。长此以往,这些人必定对安王厌恶至极。
赢夫人生怕他们爷孙两要吵起来,丈夫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已经跑了,可不能再让这对爷孙出现矛盾。于是笑着出声打岔,聊起别的事。还把赢蒙给拉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一家,就去王进家吧!”从赢家走出来,景云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见他没有不高兴,景御放心了。继续陪着景云去别人家拜年。
王尚书得知太子与安王过来,赶紧换衣服去迎接。来到前院的时候,王进正跟个傻子似的,在景云与景御面前手足舞蹈。
嫌儿子这举动失礼又丢人,王尚书当即咳了咳,让王进注意点!
“哎哟!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来了!下官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失礼!”
王进告诉他爹:“爹,太子跟安王都要离开了你才过来。太磨蹭了!”
王尚书脸上挂着笑,眼神却不善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在太子与安王面前,胆敢这么跟他说话!等这两位贵人离开之后,必须得好好教训一顿!也正好是过年有空,王尚书打算亲自盯着王进背书考试!
王夫人已经准备好压岁钱了,拿着压岁钱交给景云跟景御:“图个吉利!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莫要嫌弃!”
景云笑眯眯地摇头:“不嫌弃不嫌弃!这个比左相给的压岁钱还重呢!”
王尚书:……
一听这两位还去了别家。顿时开始胡思乱想,安王莫不是想靠着去官员家拜年,收一堆压岁钱!哪怕富贵人家,过年时候给孩子一二百文的压岁钱就已经很多了。这要是给太子与安王,那肯定不止这个数!在京大大小小官员,光是文官少说也得有几千人!太子跟安王走完一圈,腰包重得裤子怕是都提不起来了!
真行啊!前脚朝廷给他们发俸禄,后脚这对兄弟就收一波钱!谁家皇子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眼睛一天天的光盯着官员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