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墨把室内温度调高,坐回窗台上,把画板架在面前,很专业地指导他:“裤子也要脱。”
顾玦不说话,打算无视这个要求。
柯墨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拜托了哥,腿部骨骼和肌肉线条也很重要啊,我不能只画上半身吧?”
顾玦一脸不爽,赌气似地狠狠拽开腰带,解开牛仔裤扣,脱下裤子踢到一边。
柯墨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内裤和袜子也要脱掉。”
顾玦不情不愿地脱掉两只袜子,假装没听到内裤二字。
第一扇窗户几乎被打破,柯墨仍不满足:“哥,你不会是害羞吧?怕什么啊,你有的我都有。”
令柯墨感到遗憾的是,顾玦这个人的原则实在太强,无论自己如何巧舌如簧,他都坚决不肯脱掉内裤。于是,画家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位坚守底裤的人体模特,趁他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拿起画笔。
在动笔前,那双狐狸眼狡黠地朝对方眨了眨:“无所谓,我有透视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十五岁的柯墨至今依然清晰记得,在画那幅素描的一个小时里,内心深处那一场激烈的自我斗争。
十五岁男孩对性的态度是躁动而模糊的,这段时间经常与那帮校外小混混小太妹厮混,柯墨已经有了一些边缘性行为的初体验,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个直男。可是,当他手握铅笔一条又一条勾勒出顾玦的身体曲线和肌理沟壑时,心思突然躁动起来,一个更大胆、更邪恶、更疯狂的想法也逐渐在脑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