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凌花瓶里的每一支花,都是宋越玉亲手折的。
宋越玉的画作里,傅天凌在左上角,身穿白色的衬衣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鲜艳的玫瑰认真的插花。
那是他阴暗画作里唯一的明亮。
晚上。
傅天凌将插花送给了宋越玉。
“你以后还会来吗?”
宋越玉:“大概会的。”
傅天凌说,“不来的话,我能来找你吗?”
宋越玉:“好。”
他将画作收好,没赠给傅天凌。
后来三天,宋越玉没再来。
但傅天凌去找他了,到宋家的时候傅天凌一眼就看见客厅正中央挂着的画。
是玫瑰花园的画,画里有他。
但傅天凌白色衬衣的胸口处洒上了一抹殷红。
宋越玉说,“那天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打翻了,把画弄脏了……”
傅天凌却瞧着这幅画看失了神,“红色颜料和我手中的玫瑰花融在了一起,像是一把抵在胸口的枪。”
宋越玉:“抱歉……我这两天在重画,但怎么都画不满意。”
傅天凌:“很漂亮,给它命名了吗?”
宋越玉摇摇头。
傅天凌说,“叫《枪口的绚烂玫瑰》吧,据说子弹穿过心脏时,会绽成花。”
会像玫瑰吧。
宋越玉愣了两秒,这两天因为画作上的傅天凌被洒了红色颜料,他一直没好意思将画送出去,一心想着重画,
但在听见傅天凌夸赞时,他脸上瞬间笑逐颜开。
“谢谢先生,这个名字很好听。”
傅天凌望着宋越玉上扬的唇角,喉咙微紧。
“小玉,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天凌,花道疗愈师。冒昧的问一下,您有伴侣吗?”
胸腔里发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但最后一句明显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