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太现实。

“看……”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咽回去了。

哪有植物人一醒来就变成流氓的?

他要重新追傅清韫。

追的前提,是互相尊重。

傅清韫提供机会,他负责努力。

“看——飞机。”

殷礼指向天空,话锋一转,将尾音拉长。

傅清韫抬头望去,湛蓝色的天空上,什么也没有。

殷礼也没看见飞机,但他感受到了一群“乌鸦”嘎嘎嘎的从头顶掠过,他尴尬的五官扭曲着。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殷礼转移话题,重新望向傅清韫。

傅清韫身姿笔挺,修长的黑色风衣将他衬的成熟得体,风衣里蓝色的牛仔衬衣被扎入西装裤里,简练干净。

锋利冷漠的脸廓,被今日的阳光糅碎。

“有一个讲座要参加,就回来了。”

“……”

殷礼没听见想听见的答案,他沉默的垂下头。

他回国,不是因为他。

傅清韫弯腰,轻轻地将殷礼额前的碎发拨开。

令他魂牵梦萦的脸颊近在咫尺,殷礼脸颊掀起潮红,不由地心跳加速。

傅清韫总是很诱人。

半响,他才迟缓着回过神来。

“那我现在叫你什么?”

殷礼问,“覃厉,还是傅清韫?”

又或是许年。

“都可以。”

傅清韫说。